http://art.cqnews.net/html/2014-04/25/content_30591017.htm
如果说是一棵树改变了刘大春的一生也不为过。儿时偶见舅舅带回来的笔记本上绘着的一棵树让刘大春对画画产生了极大的诱惑,此刻的他虽单纯、稚嫩,但就是这棵树在刘大春幼稚的思维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或许,就是这幅画,在他懵懂的少年记忆里早已绘下了一幅属于自己的人生之画。
未知的人生摆在一个 “无知”的少年面前时,那是何等的遥不可及。但对于刘大春来说,他已在看到那棵树时既定了自己今后的生活与轨迹,也许绘画梦在那时萌芽。
兴趣的魔力令人无法抗拒。刘大春将绘画纳入生活、学习,正是这种强大的毅力让藏匿于内心深处的天赋呼唤了出来,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初中毕业,刘大春没有顾忌他人的所谓的忠言,也没有将那些看似体面与稳定挂钩的学识考虑在内,他的眼中只有画画。
付出总有回报,刘大春如愿进入被称为孕育艺术的圣域——川美附中。这所艺术学府教会了他系统的艺术知识,亦让他拉近了追求绘画艺术的距离。
不懈努力,披荆斩棘
1964年,十年文化浩劫席卷着这片土地,满怀激情的刘大春还未来得及在他脚下的这片热土挥洒自己的才情,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浪潮推到了川西阿坝州支持革命工作,这份似乎有些“尴尬”的工作并未浇灭刘大春对绘画的满腔热血。与之同行的理科生面对茫茫雪山不禁垂泪,但刘大春却仰头大笑,艺术家的本色在此刻展露出来。
皑皑雪山、无垠白云给了刘大春无限的视野,羊肠小道、遍地野花让刘大春心灵释放,这些都成为刘大春绘画无尽的取材,在那“荒蛮”之地,刘大春释放着自己积压在心底的满腹激情,绘画陪伴着他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由于刘大春对绘画艺术的不懈追求,后担任阿坝州美术干部。在这个弥漫着有些原始气息的阿坝州,刘大春历练了自己不屈的性格,提升了自己对美的感悟。而这一来便是十余年。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一切都在重新抒写。1979年,年近40的刘大春折返内地,执教于清华中学,担任美术老师。刘大春并未按部就班地教学,而是在工作之余开办美术兴小组,给那些渴求艺术之梦的学生插上了羽翼,他孜孜不倦的教导,成就了很多艺术家的寻梦之旅。
一份释然,几分豪情,百分坚持,刘大春一步一步践行着。身键志远,登高俯瞰天下雄,银须白发,笑谈人生曲折路。
石之精神,寄情于画
真正的艺术是什么?
艺术是一种游离于现实与想象缝隙中的结晶,它源于现实,却又融入了万千的情愫。在刘大春看来,艺术就是一种别致的生活体验,贴近自然于平静之中探求波澜,在运动之间品出微妙。
在他眼中,美无处不在,需要的是用敏锐的眼光去揭示、用灵魂去感知、用双手去体现。
顽石,一种最为普通的事物,但在刘大春眼里,它们却有着巨大的魔力,刘大春钟情于顽石,在他的画板上,一颗颗静躺的河滩顽石犹如粒粒明珠般润滑,或明或暗,或远或近,在他的《三峡石》系列中有着淋漓尽致地展现。自然之美,那是一丝游走在极致边缘的魅力,这种魅力我们无法抗拒,它像一只魔手,紧紧抓着我们的眼睛,拽着我们的灵感。
在刘大春的石画中,顽石无疑是主角,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搭配,这些杂乱的顽石却能在他的笔下如梦如幻。如果远观的话,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相机拍摄的高清图片,颗颗顽石纹络清晰,连细小的裂痕和斑点都历历在目,这就是一种平凡中的大美。
一幅《神女银装》道出了自然的大美,流水汨汨的山涧,洁白的雪花裹住山头,飘渺的云雾笼罩谷间,这不是一种虚无的想象,而是刘大春驻足此地抓到的奇观。在刘大春看来,价值越高的作品应该是最平凡、最真实的,走出画室才是画家真正的修行,踏河滩,访诸山,穿三峡、游丛林,体验真实生活,采自然之博大,撷社会之万象,获原始素材,作神韵佳作。
水粉画《提花布上的葡萄》堪称一绝。刘大春笔下的葡萄构图新颖独到,其间对比适当,葡萄上的露珠和雾霜更添朦胧,粒粒晶莹剔透,耐不住热气袭扰的雾霜褪下冰晶般的外衣,露出葡萄红润的皮肤。刘大春认为,绘画艺术不仅需要清晰的轮廓,更需要细腻的展现,这无关描绘对象,只是一个画家应有的素养。
鹤发童颜,美髯飘胸,对所谓困阻付之一笑;七十高龄,躬耕讲坛,对艺术追求虔诚忘我。这是一种艺术的生活,更是刘大春的第二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