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版权产业、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相信很多人对这些词汇并不陌生，但是版权产业和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有什么关系？版权产业对经济发展贡献有多大？版权资产是什么，又该怎么管理？对此，很多人有疑惑。答疑版团队曾针对这些问题推送了三篇文章，受到广大版权工作者的广泛好评，在此，我们将三篇文章汇总为专题，以供读者阅读、学习和收藏。

答疑版|如何看待版权产业与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的关系

本期答主

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版权产业研究部副主任

王行鹏博士

当前，世界主要国家（地区）对“版权产业”的相关产业采用了不同的称谓，主要有文化产业、创意产业、内容产业等等。这些产业都是在对深化版权经济研究的基础上提出来的，相互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需要从各种产业的具体内涵方面加以说明。什么是版权产业？它与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又存在着怎样的关系？带着这些疑问，我们请到了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版权产业研究部副主任王行鹏博士，在本期答疑版栏目中为我们逐一解答。

小版：版权产业是什么？

答主：版权产业，又称版权相关产业，多指与文化、艺术和科技领域内的智力成果版权权利相关的活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在《版权产业经济贡献调研指南（2015年修订版）》中对版权产业的相关概念进行了明确界定，认为版权产业是指版权及相关权利能够充分发挥基础作用的产业活动集合。

除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之外，代表性国家对版权产业的定义也进行了相关研究。美国政府自1990年就委托美国国际知识产权联盟开展了对版权产业常态化的研究工作，认为版权产业是指以版权为基础的、从事的生产经营活动与享有版权的作品有关的、在行为规范上直接或间接地接受版权法律及相关法律调整和制约的产业部门。中国国家版权局对版权产业同样做出了很多研究工作，提出版权相关产业是指全部或部分活动与版权法保护的作品或其他受版权法保护的客体相关的产业，主要包括创作、制作、表演、广播、传播以及展览或者发行和销售等活动。

根据上述内容，结合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科研团队的研究实践，我们对版权产业给出一个更为具体的定义，那就是“版权产业，即版权相关产业，是版权和版权作品发挥基础性作用的产业，是诸多与版权和版权作品相关的行业组成的产业，是围绕版权和版权作品而形成的生产、加工和销售等一系列经济活动的集合”。

小版：文化产业是什么？

答主：文化产业是一种内涵较为丰富的产业。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UNESCO）对“文化产业”提出了一个定义，认为文化产业是按照标准化流程来生产、存储、流通以及分配文化产品及服务的系列经济活动。我国对“文化产业”也提出了明确的定义。2004年，国家统计局在《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04）》提出，文化产业是指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的活动，以及与这些活动有关联的活动的集合，并且，该分类标准也将文化产业划分为文化产业核心层、外围层和相关层的圈层结构。2012年，国家统计局《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2)》提出了新的文化产业定义，认为文化产业是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产品和文化相关产品的生产活动的集合，在文化产业的分类方面，将文化产业分为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文化相关产品的生产两部分。2018年，国家统计局《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8）》沿用了2012年《分类》中提出的文化产业定义，即文化产业是指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产品和文化相关产品的生产活动的集合，但在文化产业的分类方面，文化产业被划分为文化核心领域和文化相关领域。文化核心领域是以文化为核心内容，为直接满足人们的精神需要而进行的创作、制造、传播、展示等文化产品（包括货物和服务）的生产活动，具体包括新闻信息服务、内容创作生产、创意设计服务、文化传播渠道、文化投资运营和文化娱乐休闲服务等活动。文化相关领域是为实现文化产品的生产活动所需的文化辅助生产和中介服务、文化装备生产和文化消费终端生产（包括制造和销售）等活动。

我们也采用国家统计局《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8）》提出的文化产业的定义，也就是说，文化产业是指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产品和文化相关产品的生产活动的集合，包括了文化核心领域和文化相关领域。

小版：创意产业指的是什么呢？

答主：创意产业（creative industries）涉及了较宽泛的范围，包含了所有文化和艺术的生产和表演，当然创意产业也包含了大量的艺术要素或创意贡献【1】。从创意产业的定义看，最具代表性的是1998年英国创意产业特别工作组（Creative Industries Task Force）在《英国创意产业路径文件1998》（Creative Industries Mapping Document 1998）中正式提出的“创意产业”的定义，认为创意产业是“源自个人创意、技巧及才华，通过知识产权的开发和运用，具有创造财富和就业潜力的行业” 【2】。就产业范围来看，英国创意产业特别工作组列举了创意产业所包括的13项产业类别：广告推销、建筑设计、艺术品和文物销售、工艺品、产品设计、时装、电影、互动娱乐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电脑软件以及电视电台广播节目的制作等产业类别。可以看出，上述这些产业类别大多属于常见的文化产业范畴。

2006年，由中国创造学会和国际管理学会主办的中国创意产业大会上，发布了一份《中国创意产业发展报告》。报告也提出了创意产业的定义，即创意产业是指那些具有一定文化内涵的、源于人的创造力和聪明智慧，并通过科技的支撑作用和市场化运作可以被产业化的活动的总和。报告还指出，创意产业包括了数字软件产业、设计产业、广告公关与咨询策划产业、创意地产与建筑产业、品牌时尚产业、广播影视产业、新闻出版产业、文化艺术产业、工艺品产业、创意生活产业等。

小版：内容产业又涵盖了哪些范围呢？

答主：内容产业（contentin industries）的概念最早是在1995年的西方七国信息会议正式提出的。内容产业与文化产业相类似，但着重体现出内容产业的价值在于产业所涉及的“内容”，而并不是外在的介质载体。在日本，内容产业与休闲产业、时尚产业并列，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内容产业是动漫产业、游戏开发和时装设计业，这些行业在日本的社会经济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在韩国，普遍认为内容也就是文化，因此，也使用了一个复合型的概念——文化内容产业，并于2001年专门设立文化内容产业振兴院（KOCCA）。该院对文化内容产业进行了界定，认为文化内容产业是与内容相关的经济活动的集合（例如创作、生产、制作文化内容产品等），产业类别涉及动漫、电影电视、音乐传媒、数字出版、移动通讯、互联网内容、游艺娱乐内容等。

在欧盟方面，内容产业曾被欧盟定义为制造、开发、包装和销售信息产品及服务的产业【3】，其产品范围包括各种媒介的印刷品（书、报、杂志等）、电子出版物（联机数据库、音像产品、光盘服务、游戏软件等）和音像传播（影视录像和广播等）。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简称OECD）在《作为新增长产业的内容》中对内容产业也进行了界定，提出内容产业主要包括媒体内容及其服务产业和计算机内容及其服务产业两个板块。

总的来看，内容产业主要是强调由“信息技术”应用所引发的，运用高新技术、互联网络与数字化技术对文化创意进行开发而产生的产业。因此，可以认为，内容产业是信息技术与文化创意高度融合的产业形式，涵盖数字游戏、互动娱乐、影视动漫、立体影像、数字学习、数字出版、数字典藏、数字表演、网络服务、内容软件等等。

小版：听您讲了这么多，我们基本理解了四种产业的定义，那么应该如何看待这些产业之间的关系呢？

答主：对于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和创意产业，不管采用哪种称谓方式，其产业活动的结果都是对思想、艺术、创意、科技等资源进行开发和利用所产生的创新性成果，其核心价值则表现为版权这种专有性权利。

以文化、艺术、创意以及科技要素构成的上述产业，版权产业、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和创意产业在不同国家内有着不同的具体语境和认识。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通常采用“版权产业”的称谓，强调产业运作的核心要素和支撑力量；英国、新西兰等国采用“创意产业”的称谓，强调独特性、新颖性、创新性的成果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德国、西班牙等国采用“文化产业”的称谓，强调文化、艺术资源的开发和运用对经济发展的渗透和贡献；日本等国则采用“内容产业”的称谓，主要突出数字内容要素在产业发展中的重要性。

结合各个产业的分类和内容，文化产业侧重于文化产品及服务的产业化，创意产业侧重于产业发展的动力基础和源泉，内容产业侧重于产品及服务的存在状态，应该说，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中的几乎全部内容都可以划入到“版权产业”之中，都包含了版权的因素。从版权产业的类别看，包括核心版权产业、相互依存的版权产业、部分版权产业和非专用支持产业。“核心版权产业”是与文化、艺术、科学技术方面关系紧密的产业。“相互依存的版权产业”主要属于生产版权产品相关硬件设备产业，如电视机、收音机、录像机以及计算机设备等行业。“部分版权产业”中的若干行业属于文化、艺术方面的内容，如玩具和游艺用品、家具、装饰物、博物馆等。“非专用支持产业”是为版权产品提供支持的传播、发行或销售活动，其中的电话和互联网行业与信息产业存在交叉和重叠。

无论如何，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创意产业的成长与发展要获得强劲而持续的动力，以法律形式确立的产权制度都对各产业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而这种产权制度就是众所周知的版权制度。因此，就文化产业、内容产业和创意产业与版权产业的关系而言，可以归入版权产业的范畴。

答疑版|版权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有多大？

本期答主

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版权产业研究部副主任王行鹏博士

小版：版权产业具体指什么?

答主：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在《版权产业经济贡献调研指南（2015年修订版）》中提出了版权产业的定义，即版权产业是依赖版权及相关权的保护作用的产业。各个国家也对版权产业的界定进行了相关研究。美国政府自1990年就委托美国国际知识产权联盟开展了对版权产业常态化的研究工作，认为版权产业是指以版权为基础的、从事生产经营活动与享有版权的作品有关的、在行为规范上直接或间接地接受版权法律及相关法律调整和制约的产业部门。英国政府通常视版权产业等同于创意产业，英国创意产业工作小组提出创意产业是源自个人创意、技能及才华，通过开发运用知识产权而具有创造财富和就业潜力的行业。我国国家版权局在《中国版权产业经济贡献报告》中明确提出，版权相关产业是指全部或部分活动与版权法保护的作品或其他受版权法保护的客体相关的产业，主要活动包括创作、制作、表演、广播、传播以及展览或者发行和销售等。

综合上述定义，我觉得可以对版权产业给出一个更为具体的表述，那就是“版权产业，即版权相关产业，是版权和版权作品发挥基础性作用的产业，是诸多与版权和版权作品相关的行业组成的产业，是围绕版权和版权作品而形成的生产、加工和销售等一系列经济活动的集合”。

小版：版权产业包括哪些内容和种类?

答主：目前，按照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在《版权产业经济贡献调研指南（2015年修订版）》中发布的版权产业分类标准，版权产业包括核心版权产业、相互依存版权产业、部分版权产业和非专用支持产业四个种类。

核心版权产业是指完全从事创作、制作和制造、表演、广播、传播和展览、发行、销售作品和其他受保护客体的产业。包括新闻和文学作品；音乐、戏剧作品、歌剧；电影和视频；广播和电视；摄影；软件、数据库和电脑游戏；视觉和绘画艺术；广告服务；版权集体管理组织等。

相互依存版权产业是指从事制作、制造和销售、租赁或出租其功能完全或主要是为了促进作品及其他受保护客体的创作、制作或使用的设备的行业。相互依存版权产业主要包括两个组别。第一个组别包括了与核心版权产业构成互补性的活动，因为它们是与核心版权产业的产品一起被消费的，该组别主要包括制造、批发和零售（销售、租赁和出租）以下物品等活动：电视机、收音机、CD播放机、DVD播放机、磁带播放机、电子游戏设备以及其他类似设备；计算机及相关设备；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乐器。第二个组别主要不是为了履行与版权作品相关的职能，但通过辅助设备对版权作品的使用具有很大的贡献，这包括了照相和电影器材、复印机、空白录音介质、纸张等。

部分版权产业是指部分活动与作品及其他受保护的客体有关的产业，主要包括服装、纺织品和鞋类；珠宝和硬币；其他工艺品；家具；家居用品、陶瓷和玻璃；墙纸和地毯；玩具和游戏；建筑、工程、调查；室内设计；博物馆等。

非专用支持产业是指其中的一部分活动与促进广播、传播、发行和销售作品及与其他受保护客体具有紧密联系且这些活动还未被包括在核心版权产业中的产业。非专用支持产业包括一般批发和零售业；一般交通运输业；信息和通信业（包括有线、无线、卫星和互联网）等。

该分类方法是针对经济活动对版权要素的依赖关系和紧密程度而提出的，体现了版权要素在各个经济活动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其目的是最终计量出版权要素对整个国民经济的贡献水平。与此相联系，我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8）》，将“文化及相关产业”划分为文化核心领域和文化相关领域，并提出了九个大类的分类方法，即新闻信息服务、内容创作生产、创意设计服务、文化传播渠道、文化投资运营、文化娱乐休闲服务、文化辅助生产和中介服务、文化装备生产、文化消费终端生产九个大类，该方法体现出了经济活动在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及其功能性的定位。两种分类方法的依据不同，结果必然各异。值得关注的是，文化及相关产业的核心实质上就是凝结在其中的版权，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依据版权要素的密集度而提出的分类方法，也可以为文化及相关产业的分类提供可资借鉴的参考视角。

小版：版权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体现在哪些方面？

答主：版权产业经济贡献是指版权产业自身的经济活动所发挥的对国内（地区）生产总值、就业总量以及对外贸易规模的促进作用，通常采用版权产业的增加值、就业量和外贸额指标分别占国内（地区）生产总值、就业总量和对外贸易总额的比例关系来计量的。

首先，版权产业对国内（地区）生产总值的贡献，直接体现为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促进国内（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可以全面深入地反映版权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及其对经济增长发挥的作用。其次，版权产业对社会就业的贡献，就是版权产业所带来的就业量对社会总就业量增长的促进作用，可以充分了解版权产业对国家（地区）就业的拉动作用和版权产业从业人员的实际状况。最后，版权产业对对外贸易的贡献，是通过计量版权产业对出口贸易的贡献水平，体现版权的输出将促进国内权利人作品的出口创汇能力和国际竞争力，进而实现输出传播本国版权作品的目的，使国际市场更加深入了解国内作品等智力成果。

小版：国际上对版权产业经济贡献相关研究的情况如何？

答主：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数据显示，全世界当前共有49个国家开展了相关研究工作，这些国家包括了最不发达国家（不丹、马拉维、坦桑尼亚）；发展中国家（阿根廷、中国、哥伦比亚、牙买加、约旦、肯尼亚、印度尼西亚、黎巴嫩、马来西亚、东加勒比国家组织、巴拿马、巴基斯坦、菲律宾、秘鲁、新加坡、南非、泰国、特立尼达和多巴哥）；转型期经济体（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匈牙利、拉脱维亚、立陶宛、罗马尼亚、俄罗斯、斯洛文尼亚、乌克兰）；发达经济体（澳大利亚、加拿大、芬兰、荷兰、韩国、美利坚合众国）。

中国和美国是在版权产业经济贡献调研方面最具有代表性的国家，这里以版权产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和就业的贡献数据为例：

根据中国方面的版权产业经济贡献数据。2006年，中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13489.33亿元人民币，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6.15%，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762.92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2.69%。2010年，中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26370.26亿元人民币，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6.38%，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1041.54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3.00%。2016年，中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54551.46亿元人民币，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7.33%，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1672.45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4.04%。

根据美国方面的版权产业经济贡献数据。2006年，美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14542.7亿美元，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1.04%，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1157.89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8.51%。2010年，美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17083.3亿美元，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1.42%，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1059.16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8.15%。2016年，美国版权产业的增加值为21627亿美元，占同年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1.61%，版权产业的就业量为1151.62万人，占同年就业总量的比重为7.92%。

中国和美国的版权产业经济贡献数据对比可以看出，中国版权产业的经济贡献保持着多年来的上升态势，美国版权产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在逐年上升，而对就业的贡献却在逐渐下降。中国版权产业的经济贡献低于美国版权产业的经济贡献，这与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经济实力还不能有效匹配，但中国的版权产业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答疑版|版权资产怎么管？

本期答主

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版权代理部

自2018年2月《新闻出版广播影视企业版权资产管理工作指引（实行）》发布以来，版权资产管理工作进入了规范化、专业化、系统化的推进阶段。目前，这项工作的影响力已经突破了传统意义上的新闻广播影视领域，正以稳健的步伐向整个版权密集型企业集群延伸覆盖，成为了一项推动版权产业、版权经济发展的重要措施。那么，版权资产是什么？什么可以作为版权资产进行管理？版权资产管理工作又是如何开展的呢？……在本期答疑版栏目中我们将一一做出解答。

小版：什么是版权资产？

答主：所谓版权资产，即著作权资产，是指企业所拥有或者控制的，能够持续发挥作用并且预期能够带来经济利益的著作权的财产权益和与著作权有关权利的财产权益。

小版：什么可以作为版权资产进行管理？请举几个例子说明。

答主：版权资产重点强调的是企业享有的版权财产权益，而不是企业拥有的、依赖版权权利而开发和运用的实物资产。比如，企业购买的一部书籍或者一副油画，这是实物资产，属于有形资产，而通过包括原始创作或授权交易等方式获得的版权权利，才可以被视为企业的版权资产。再举个例子，一个做动漫衍生品的企业，其版权资产并非指有多少张动漫形象图，而是企业获得了哪些使用这些动漫形象的权利，比如将其印在T恤、背包上，做成玩偶等衍生品的权利。这些权益才是版权资产管理的对象。

小版：什么是版权资产管理？

答主：版权资产管理，是针对企业内部控制的、能以货币计量并能为其带来经济收益的版权资产进行组织、协调、配置，以实现其保值、增值的管理过程。就其内涵而言，版权资产管理涵盖权利管理和价值管理两个层面，通过版权资产相关的人力、物力、财力资源进行清查核算和测算投入产出绩效，实现对文化企业生产经营活动的可持续跟踪、记录、核算与控制，是企业资产管理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小版：哪些主体可以做版权资产管理？

答主：版权资产的持有机构可以做版权资产管理。由于版权密集型企业生产和经营的产品是与版权密不可分的，因此是最需要对版权资产进行管理的企业类型。版权密集型企业大量集中在核心版权产业中,涵盖报纸、期刊、书籍出版、软件、影视、广播电视等多个行业领域。

目前，版权资产管理工作已由新闻出版、广播影视领域等版权密集型企业逐渐推开，这些企业的创作生产紧密围绕着版权资产展开，且大都拥有珍贵的历史资产，管理好版权资产对提升其企业核心竞争力、促进其行业健康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同时，由于版权本身带有强烈的垂直融合属性，版权资产管理工作也已延伸覆盖到其他版权密集型文化企业，包括游戏、动漫、广告、文艺创作等领域，如建筑、纺织品、珠宝设计、博物馆衍生品设计等文化创意企业。

小版：如何进行版权资产管理？

答主：目前，很多文化企业已经了解了版权资产管理的概念，但具体的实施工作仍是一项前沿性、专业性很强的系统工程，各个环节连接紧密。有些文化企业通过版权登记、表单记录或者外包法务的方式实施了一些基础性管理，但想要实现版权权利的全生命周期管理，全面掌握版权资产的运营状况，仍会面临许多较为复杂的专业性问题，急需专门的机构为企业梳理版权资产管理现状，有针对性地提出版权资产管理的解决方案。此外，在建立内部管理及版权资产台账时，专业的版权资产管理软件可以辅助业务人员规范操作，并实时更新资产状态、提示风险、形成可视化分析，从而增强决策的科学性和准确性。